戚弦鼓了鼓腮帮,凑到他眼前,「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啊。」
「会还学什么。」说完,江临川好像才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看着江时屿,说话的语气像在哄一个熊孩子,「不比赛,你自己玩儿。」
江时屿:「????」他就这么不重要吗?这绝对不是亲哥啊!
因爲被忽视,江时屿十分不嗨森。进了场地,他先是「罢工」般地耍了一通脾气。
这个不敢惹江临川的怂货只敢去招惹戚弦。他十分幼稚地趁着江临川不注意的时候,摘下头上的帽子扣到了戚弦脑袋上。
戚弦被罩了一脸,江时屿逃到一旁哈哈大笑。
「江、时、屿!」戚弦摘下帽子,头发被刮得有点乱。她气呼呼地整理好,没好气地瞪了江三岁一眼,「你真是随时随地,想贱就贱。简直比快捷键还要贱!」
「哈哈哈,七七,你的发型好像一个大拖把!」
戚弦懒得理他,扬手将帽子甩了出去。
江时屿稳稳接住,还想说什么,江临川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走来,淡淡看他一眼。江时屿立即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拿着。」
戚弦接过江临川递来的球杆,站到场地里。江临川大致给她讲了一下要领,她顶着一张云里雾里的小脸儿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
江临川忽然笑了声:「算了,打起来就都知道了。」
江时屿不甘被冷落,扛着球杆站在另一处,对那两个人下战书:「咱们还是比赛吧。你俩一伙,输了的青蛙跳回去。」
这个幼稚的赌注相当符合他的风格。
「要欺负他吗?」江临川问。
戚弦将球杆杵在地上,「他刚才欺负我。」
「好。那就比。」
说是比赛,实则也没人认真。戚弦是真的不会玩,轮了两次空杆,被江时屿笑了半天。戚弦瞪他,像只奶凶的小猫。
江临川忽然站到她身后,双手握住她手里的球杆。这个姿势像他在背后抱住她一样。戚弦身子微微僵住,耳后响起江临川低沉的声音:「放松,跟着我的动作。」
她深吸了一口气,全身肌肉放松下来。江临川带着她挥起球杆,小球呈抛物綫飞了出去。
球杆与球撞击的声音让戚弦得到一丝满足。她眼中漾着清浅的笑意,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江临川,球打出去了!」
「嗯。」
说话时,她头顶轻轻碰到一个硬物。江临川的下颚若有似无地在她头发上轻轻扫了一下。刺痒感从天灵盖飞速往身体各处延伸。
戚弦呼吸一窒,听见他问:「额头还疼吗?」
「……不疼了。」
江临川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眼底映着深深浅浅的光影,「看来揉一揉还有作用。」
揉一揉……
戚弦立刻回忆起某种触感,指尖不由轻轻抆了几下。
她心中一跳,莫名觉得江临川是故意的。
——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两天过去,七号一早,一行人便准备打道回府。
戚弦放好行李上车,江临川已经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他手上拿着一杯咖啡在喝,比来时精神好了许多。
拿不准他是不是要跟江时屿一起坐,戚弦想过去坐在最后一排。路过时,江时屿侧开身子,一双长腿将过道挡住。
「坐进去。」
戚弦看他一眼,坐进了里面的位置。随后一杯奶茶递到眼前。她接过去,道了声谢。
没过多久,江时屿咬着一块三明治上了车。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位置被占了。他咽下口里的东西,站在江临川身边不动,「哥,你占我位置干嘛?」
江临川掀起眼皮,「你的?」
「啊。」
「写你名字了吗?」
江时屿一待,「啥?」
江临川老神在在地靠着椅背,还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你叫它它答应吗?」
我靠还带这么玩儿的?
「我来的时候就坐在这里!」他一点也不想坐后面,颠得要死。
江临川神色自若,依旧坐得稳如泰山,「现在是我坐了。」
江时屿:「……」
犹记得小时候江临川有一段时间是十分让着江时屿的。不,说让不如说是懒得搭理。再后来,江时屿慢慢就不敢惹江临川了。
或许是太长时间没见过这两人同框的画面,戚弦不知道原来他们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幼稚。
她喝着奶茶,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两个人,然后掰了掰手指。
嗯,这俩人加一起也就三岁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川哥:四舍五入等於拥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