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家谱,也没排序,大奶奶韩氏还在疯狂反对中,只能不疼不痒被喊一句姑娘。
顾淑慎含泪而笑,虞翠好像看到了一朵盛世白莲花在顾淑慎背后绽放,莲香扑鼻。
“豆蔻姑娘客气,六姑娘身子可大好了”
亲,并没有想和你寒暄的意思呢但她能不回答呢她不能。
“还病着呢,昨夜里又复烧,今早还吐了,看来不好好养一个月是不能见人的。”
已经恢复了每日体操和瑜伽,今天早上还干掉了一屉小笼包,两张薄饼,三个春卷,一碗皮蛋瘦肉粥的顾照思:
顾淑慎脸上的笑微不可见的僵了一瞬,但以快到让虞翠以为是自己看花眼的速度重新恢复到温柔体贴的表情,似是关心,“我本来还想着明日去探望一下六姑娘呢,既然六姑娘又病了,我就不去叨扰了,六姑娘的身子最重要。”
她扭头吩咐自己的丫鬟,“烟雨,咱们不是从西北带回来一些党参和黄芪吗你待会儿包上两包,给六姑娘送去。”
她又转回了头,对着虞翠说道:“就当是我和娘亲的心意,希望六姑娘能早日康复。”
铃儿在听到那句“娘亲”时眉头一皱,生为庶女,没资格喊自己的生母为娘亲,只能喊姨娘,可顾淑慎就那么自然的喊了娘亲,她的丫鬟对此也没有任何反应,一看就是这么称呼惯了的,难不成大爷和那个外室在西北真的以夫妻相称不行,她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奶奶,这对母女实在欺人太甚
虞翠营业微笑脸:“承姑娘您吉言。”
这就是她刚才为什么说顾照思病不仅没好还加重的原因,大房妻妾相争,哪怕斗个鸡飞狗跳,家宅不宁也无所谓,但要是想把三房也拉下手,让顾照思当挡箭牌,做她的春秋大梦
这对母女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知道自己会被韩氏刁难,就想拉人来挡枪。看中三房是庶出,和大房面和心不和,顾照思又是个小姑娘,就想把顾照思扯进这滩浑水里,能吸引韩氏几分火力是几分,想得可真美当别人都是傻子吗顾照思还要继续“病”一个月,闭门不出的情况下压根就不会有交集,即使这对母女计谋百出,不信顾照思能替她们背黑锅。宅斗她不行,宅家她非常行,只要足够宅,锅就扣不上,哎嘿,就是玩
“烟雨,我们走吧。”
虞翠和铃儿目送顾淑慎离去,连走路的姿势都摇曳生姿,不像千金小姐,倒像过的瘦马。
连翘刚到顾照思身边伺候时走路就会时不时带出几分风韵,每次都让她恼火万分,为了改掉这个习惯,她还特意去学了螃蟹步,从一种极端走向另一种极端,但现在她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出瘦马的痕迹了,可顾淑慎好好一个闺阁千金,为何会有这般表现怪不得四姑娘会说她们母女是和连翘一样的美人,除了长相小白花,看来气质也相似。
铃儿气鼓鼓的接过虞翠手中的礼品,毫不掩饰自己对顾淑慎的不喜,“豆蔻姐姐你可别被她那张脸给骗了我们奶奶压根就没说她什么,她自己就先哭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奶奶虐待她了,怎么会有如此会演戏的人小小年纪,花花心思一肚肠,跟她那个惯会装柔弱装可怜的娘简直一模一样,不愧是亲母女六姑娘病好了也不要跟她来往,不然我们奶奶很可能会迁怒。”
虞翠摸了摸铃儿的小脑袋,笑道:“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过铃儿妹妹你的提醒。晚上我们院里吃拨霞供,有兔肉,羊肉,猪肉,鱼肉,还有各种时鲜菜蔬,爽口甜果,下值之后你可一定要来。”
铃儿咽了一口口水,“我肯定来。”
“等你啊。”
顾家主子身边的大丫鬟轻易收买不了,小丫鬟就容易了,平日里果子点心给着,时不时再赏个荷包,不愁笼络不到人,否则铃儿怎么会提醒她韩氏可能会迁怒呢小丫鬟有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