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就得罪了,她才不怕呢她现在是个丫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是金鳞卫又怎样,想构陷她都没机会。等她脱籍,那就更不怕了,名字年龄都会改回她真实的身份信息,金鳞卫确实很牛逼,但也没资格因为个人私怨就能查阅户部人口档案,那就乱套了,第一个倒霉的绝对不会是她,真当龙椅上的那位瞎啊所以不趁现在使劲骂回去,以后就没机会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已经被冤枉构陷过一次,再来第二次,她会比河豚的肚子还鼓受不了这委屈
应激的虞翠跟个斗鸡一样,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她死死盯着谢宣,大有他敢反悔她就喊非礼的架势,看上去格外的神经质。
“给她解。”谢宣的声音格外低沉,“她丢得起这脸,我丢不起。”
武夷登时就替自家主子给委屈上了,却也只能给虞翠解开手上的麻绳,恶狠狠地警告道:“你说你是顾家的丫鬟最好是真的,否则别怪我打女人”
“切还不知道谁打谁呢”虞翠不屑冷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胳膊,通络一下气血,绑的是真紧,袖子都皱到不能看了。
她捡起篮子,“走吧,看看是谁空口白牙污蔑好人,我也不指望您这等贵人给我一个丫鬟道歉,只希望你们以后遇到其他孤身的人,别上来就给人家扣一顶不法之徒的坏人帽子,真的很恶心。”
这金鳞卫是已经向权党发展了吗有点儿不择手段排除异己那味儿了,要是都像她刚才遇到的一样,那金鳞卫以后怕是会一言难尽,迟早会步上她那个历史时空有同样职能的锦衣卫后尘。
话说大晟现在有没有西厂东厂这玩意儿啊她穿越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大晟出过厉害的大太监,倒是听说了不少大晟文臣武将的聚众斗殴逸事,也是很奇葩了。
“金鳞本是鱼龙,别真成了鹰犬,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今日刀架他人,来日就是祸临己身。种恶因得恶果,到了那一天可别说自己冤枉,因为那是你自找的。”
大晟没有西厂东厂,那金鳞卫可以说是一家独大,大晟立国百年,要是不出一个中兴之主,以后就会走下坡路。
皇帝不贤,金鳞卫的权势就会迅速膨胀开来,大晟能连着出五位明主,简直就是上苍奇迹,等承德帝去后,谁知道继任者是个什么德行要是压制不住金鳞卫,不知道会死多少忠良,她觉得大晟现在武德充沛的文武百官就很好,千万别被打折了傲骨,她希望大晟长治久安,可以再绵延数百年,撑到那个新的时代来临。
谢宣有些愣怔,本来还在气头上的武夷听到这句话也没了再和虞翠斗嘴的心思,是啊,金鳞卫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子的
“姑娘微言大义,谢宣受教。”
他长揖一礼,面容肃穆,“金鳞卫镇抚使谢宣,希望这个回答还不算太迟。”
虞翠身子一晃,差点儿没站稳。
夭寿啦镇抚使,这踏马不是四品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说他是十九岁,那今年不就是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的四品,还是和皇帝关系密切的金鳞卫镇抚使,她她她,刚才说的话还能全撤回吗这哪里是大傻逼,这不是她可爱的小傻瓜夹子音嘛
她虚弱地摆了摆手,强颜欢笑:“这都不重要了,咱们还是先回对岸证明我的清白吧。”然后就再也不要见了,她的心脏受不了,她还是指望康夫人和青阳县主吧,大家都是女人,起码能共情,关键是相处和谐,没有像现在这样撕逼过啊,救命。
搭起的高台上是各种名贵美丽的珍惜花卉,斗百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头彩是镇南侯夫人的金银错累丝双鸾点翠步摇,翠羽流光,彩宝明亮。
“金星雪浪,留。”
“金珠落玉盘,留。”
顾照思西子捧心,为什么,连个花都能撞到一起虽然一个是白牡丹,一个是白荷花,可为什么偏偏是那遭瘟的陆三公子的花事不过三,再来她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