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打错了算盘,姜临渊无条件站虞翠这边,他们两个只是在做戏,又不真的是舔狗和被舔的人,即使姜临渊正在心内腹诽虞翠说他在大西北吃沙。
真的不至于,他虽然数次深入大漠,但最难的时候也只是生吃狼肉,生饮狼血,他不吃沙他要是吃了沙子,他还有命活着吗他请勿造谣传谣。
“不用。”他抱臂而立,露出魔鬼的微笑,“我挺喜欢虞翠姑娘骂人的,继续,不要停,这爆脾气跟我的朱砂很像,我蛮喜欢的。”
海船厂主事人:“”
有病吧你你是不是有病
于是有了姜临渊这个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的大人物发话,虞翠更是火力全开,嘲讽技能ax:“半个月的时间,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说打扫需要银子我也都给了,结果呢就是前面的厂房收拾的稍微能入了那么点儿眼,没之前那么邋遢,后面的就破罐子破摔彻底撒手不管了脑瓜子还挺聪明,大铁链子那么一锁,禁止入内的牌子那么一挂,就当海船厂的后头场地不存在是不咋就这么聪明呢,我咋就想不出来这好主意呢曹植死了后他那八斗的才气全长你们心眼子上去了是不这么厉害咋不七步成诗,说不定我还能看在你们才华的面子上给个机会,干啥啥不行,要吃要喝要银子第一名,那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都快给我滚永远有多远,你们就给我滚多远”
眼看着饭碗就要不保,主事人急中生智,慌忙辩解道:“还请虞姑娘您明察秋毫啊,老朽年事已高,这几年来海船厂的大小事几乎都由吴仁义那小子管着,我名义上是海船厂的主事,实际上早就被架空了,厂子里的人都不听我的话,我就是想按照虞姑娘你吩咐的去做有心也无力啊一切都是吴仁义那混账干的,他贪花好色,一有钱了就拿去赌,虞姑娘你给的那些银子,老朽我是一文钱都没拿到手里,哪里请得来人帮忙打扫海船厂啊前面厂房还是老朽带着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女去收拾的,紧赶慢赶,才勉强收拾出了一个样子,为此我那婆娘的哮喘又犯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虞姑娘您刚才那话说的,可着实让老朽和厂子里的其他人寒心啊”
不仅推锅给另一个不在场的头目,还对虞翠示以威胁,把虞翠放到整座海船厂的对立面,她对他的不满,就是对所有海船厂的人不满。虽然那个吴仁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忠诚伯夫人的人,一个跟王家勾勾搭搭,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
王家对海船厂的心思就如司马昭之心,之前海船厂被忠诚伯夫人管着,虽然年年抱怨海船厂是个赔钱货,但忠诚伯夫人的态度比较诡异,她一边跟王家明修栈道,看上去跟王家是一伙的,好像她十分愿意出手金陵的海船厂来换取王家承诺的大片茶园和桑园。但结果却是在虞翠从忠诚伯夫人手里抢回海船厂之前王家也一直没能吞下去海船厂,海船厂一直都是那么的半死不活,但它始终还是忠诚伯府的海船厂,即使里面已经漏成了筛子。
虞翠不屑冷笑,“那照辉叔您这么说的话,这一切都是吴仁义的错喽您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半百老人,连屁大点儿作用都没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那种废物点心上司,我说得没错吧”
“虞姑娘您年纪不大的一个小姑娘,说话还是注意一点儿,文雅一点儿比较好,小侯爷可就在边上看着呢。”主事人对虞翠的粗鄙用语有些接受不能。
“抓我措辞不雅干什么我们现在说的是海船厂的懒政,怠政和腐政,你们都好意思干得出这种狗屎破事了,怎么好意思嫌我说话难听的我只知道修船船板要厚,没想到你们这些人的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虞翠毫不留情,直接撕了他们的假面,“我可以笑着给你讲道理,也可以翻脸告诉你什么叫规矩,敬酒不吃吃罚酒,惯得你们都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了”
她眼神锐利,腰背挺直,气场全开。
“把吴仁义给我叫过来,你两给我当面对质,一笔一笔的把账都给我算清了,少一厘都不行,我倒要看看我那一千两银子你们是怎么花的,在海船厂依旧破烂的跟狗屎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海船厂的人面如死灰,两股战战,只恨自己为何以为虞翠是一个可以随便糊弄的蠢货明明忠诚伯夫人之前在书信中提醒过他们虞翠不是个好惹的人,可他们依旧我行我素,不改往日行事作风,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姜临渊看着虞翠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睥睨姿态,不觉失了神。
真厉害呢,姐姐。,